消火祛红

你好

新世界的卡密酱:

#今天的便当没有小技巧。
#很久没写这么意识流的东西了,很丧。
#本来入手了一把小可爱想给你们看看,又觉得放在这里很容易显得我想自杀,万一有人报警就太添麻烦了。
#大马士革钢的直刀,很小一把,非常漂亮非常可爱,没有丢也没怎么样,就是给你们炫耀一下。

我受够了。

这样的日子赶紧完蛋吧。

第二十次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这么想,我知道在如火的骄阳照不到的地方,在身体里的深藏的某个位置,有些东西已经悄悄完成了腐败变质。

它已经彻底不行了,没有哪个角落透着哪怕一点点新鲜的气味,最隐蔽的边角都变成了霉菌的温床,自内而外散发着破败的讯息。

它早该坏了,我想着。

早在很久很久以前,它长出第一块霉斑的时候,我就知晓了今天的末路。

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,我静静地看着它萎缩又膨大,偶尔呯地一声炸出恶臭的汁水,我在一地污泥里拥抱着它,与它讲着世上最动人也最虚伪的情话。

我不信神,所以我只是把它交给概率。

看吧,最合适的终局来了。

它像个多孔而疏松的巨大蘑菇,在自己的体重下艰难地维持着形状,我的每一步都使它危险地打颤,只要我走的再快一点,再不稳一点,它就会像纸牌塔一样迅速崩塌解构。

没有它会怎样?我不知道。

在比很早更早的时候,它也曾是可爱过的,像是牛奶做成的山丘,柔软而坚韧,散发着温暖的馨香。即使后来盖满了脏污和菌丝,我也总能从某个缝隙里扒开它,嗅到一点点带着腐臭的安慰。

现在完全没有了。

我没有失落,也没有痛苦,只是有一点茫然。

它还存在着,死去的巨龙依然是巨龙,它的骨架支撑着我的躯壳,黑灰的肉掩在干瘪的皮下,表面完整而强大,让我看起来得意又快活。

可它还是死的,烂掉的肌肉拉不住巨大的骨骼,只要手指轻轻一戳,它就哗啦啦地倒下了。

然后呢?有个声音问,像极了我自己的声音——然后呢?

这问题真有趣。

宇宙之外有什么?真理之外有什么?死亡之外有什么?

不知道,但我更喜欢的说法是——什么也没有。

嘿多好啊,我从一片虚无中来,又将回到一片虚无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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